山河别过

不相逢

【昕博】先生(1)

民国AU
微微微微微微獒龙
轻微年龄差操作,昕博是獒龙师兄
ooc预警,bug预警

先生们的事联大的学生总是好奇的。
哪个先生丢了猫,哪个先生失了狗,学生比先生还清楚。曾有一学生当了一回民国版的“杞人”,担心这万一有一天先生间的小料聊完了,茶馆里嗑瓜子喝茶时该聊些什么。
好在联大里的先生从来不少,花边新闻也从来不少,炒了无数遍的冷饭也能有些新味道。最近倒是有道真正的“新菜”,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那种“南方菜”。
两位新先生都是上海来的少爷,留过洋的,倒是没有少爷的做派。尤其是那位姓方的先生,最常穿的就是月牙白的长衫,教了近半个月的书也不见他换,问许先生,说是方先生的衣柜里全是这种月牙白的长衫,唯有一件青绿色的,还是许先生送的。曾有好事的学生说方先生那长衫看着普通,其实全是苏州最好的织娘织的缎子,问方先生,方先生不过笑笑。
许先生倒是有些西洋做派,西装革履,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颗,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摞唱片,唱片机偶尔吱吱呀呀地转起来,方先生和许先生在办公室里跳起了探戈,惹得年轻的年老的先生们都跃跃欲试,结果往往是欲找先生讨论问题的学生们竟怀疑自己错走进了舞厅。许先生那点西洋做派,倒是恰巧撞进了联大女学生的心里。穿西装,喝英式红茶,听唱片,又长了一副好相貌,不少女学生向方先生打听过许先生的喜好,方先生也仔仔细细地交代了,但是上课的时候问她们的问题总是要难一些。

方先生姓方名博,许先生姓许名昕,“这两位先生名字也般配的紧,合起来可不是就是芳心暗许?”茶馆里的学生们笑作一团,那学生憋得脸都红了,半天才憋出来一句,“别不信啊,那两位先生不是住在一起吗?”学生们笑得更欢了,那人拉着身边的同学,找着救命稻草一样说:“马龙,你和张继科老爱往两位先生家里跑,你说说,两位先生是不是住在一起!”
马龙一笑,抿了口茶,“两位先生岂止是住在一起,连孩子都有三个了,你可想想,是不是住在一起的关系?”
那人傻了,同学笑完之后也便散了,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方先生嗑完了最后一个瓜子,抬头看了一眼偷笑的许先生,愤愤道,“再也不能让他俩上家里来了,有点事全被抖落出去了!”
“龙崽也没说错。”

到确实是没说错。就是那三个孩子可不是方博生出来的,是他俩来联大的路上遇见的孤儿,最大的八岁,最小的差两天满五岁。穿的倒是好衣裳,问起父母来一个个绝口不言,问起名字住址,一个个全说忘了。
方博偏偏又喜欢的紧,干脆收养了下来,取了名,长清长平长圆,清正公平团圆。方博说我喜欢女孩,女孩跟我姓。
许长清,许长平,方长圆。
三个孩子都在联大的附属小学读书,方博和许昕下了课就拿着糖葫芦和烤豆腐串找孩子,两个哥哥总是把东西留给阿圆,还是不胖,小小的一张脸上没挂半点肉,两个哥哥更是变着法地宠她。
今天有些特殊,两位先生听学生们讲话等得久了些,糖葫芦倒是还有,烤豆腐串却没了,“怎么办呀,阿圆最爱吃的卖完了,”方博摸了摸长圆柔软的发丝,“圆圆生气了吗?”
长圆扬起小脸笑:“阿爹别皱眉了,大哥买给我了。”
许昕笑说你看看,我就说不缺你那一串吧。
方博抱着长圆踹许昕,说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的。过往的学生都傻了,心说这是方先生吗,课上的方先生可不是这样的。
方博在课上总是戴着一副圆眼镜,脸圆眼睛圆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圆圆的团子气息。写在黑板上的板书都带着些圆软,又因为是上海来的,说话间带了些江南的温软语调。
“方先生不方”这是学生们私底下开的玩笑。大家都觉得方先生是性格最好的先生,似乎不会发火,也不会罚人。有一次倒是有个学生真招着他了,方博一连串的话语直让那个学生摸不着头脑,被骂成什么了还是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。
毕竟是教哲学的先生,怼起人来都带了些书卷气。
但操着东北腔牵着孩子踹别人可真是头一回见,更奇的是,许昕也不恼,只说,“你那三寸长的腿还想踹我,多喝点牛奶,啊?”
话音刚落,就已经摔到在了路边,牵着的长清和长平早已经偷偷松开了手,躲到了方博身后窃窃地笑。
方博捡走许昕跌出去的眼镜,青布鞋鞋底的花纹在许昕的西装裤上印得完完整整。
“说你瞎你还不信。”
“摔倒了吧?抓瞎了吧?”
“死瞎子。”

围观了一路的张同学和马同学表示,他俩平常就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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